十里秦淮

【十分】【严肃认真】的写在篇头——

此文本应该是一篇硬盘文，只为满足我一时脑洞大开而作。

文风比较矫情，人物比较走形。

大家慎入，一旦发现不好的苗头一定要坚决果断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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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异的爱车是量甲壳虫，鲜黄色车身，纯黑定制加长版后视镜，前车灯涂着亮红色一圈。作为一个神奇宝贝脑残粉，他的汽车发动音效是“出来吧，皮卡丘”。

当然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过为了抱负中二期的乐无异差点儿在商店撒泼打滚非要这辆车，傅清姣与他签订了十年内不得换车合约。

他今年已然大四，长手长脚的成年人在这车里难免憋屈的慌，切换到远光灯确定前路无人，他扭着身子试图换个姿势。

——下一瞬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1.

 

万箭穿心。

夏夷则从未思考过自己的死亡，也许是不屑，也许是不愿。冰冷的精铁箭头穿过身体时带来的疼痛狠辣精准，他手中长剑已钝，法力所剩无几。应该被称之为兄长的人坐在轿辇之上放声大笑：“皇弟啊皇弟，你本就是一尾鱼，如今皇兄送你还家可好？”

他以生命为赌，弃恩师养育之恩、朋友相助之情于不顾，从肉身中剔除掉鲛人之血，却依旧要死于水中。

此也许应称之为天命。

他竭力睁大眸子，只能见水面光影交叠离散，幻化成高鼻深瞳的人影。

只恨，为何要拖你入泥沼，共担这天命。

 

定国公家的公子不在了。坊间慢慢传出各版本谣言，其中最广为流传的，便是他为三皇子所惑，助纣为虐，被当今圣上斩于马下。

长安的定国公府早已人去楼空，前些日子圣上下旨，改赐给皇后娘家的什么亲戚，大批工匠在府内翻新改匾，吵得三条街外都不得安生。

直到某个鬼出现。

最开始只是起夜的伙夫，他说看到有人灰衣毛领，身姿挺拔，独坐在老树下走棋。那人不必用手，棋子便一个一个忽悠悠的落。后来夜里幽会的丫鬟和书生正你侬我侬柔情蜜意，鬼苍白着脸幽幽从小路那端走来，淡漠的扫过吓傻的情人，披月色而去。

鬼不言语、不伤人，自顾自夜夜游荡在原定国公府。流言愈演愈盛传入皇城，龙椅之上的帝王勃然大怒，广招江湖异士前往驱除，竟都无功而返。

倒是有跟去的宫中人说，那鬼，长得与被诛杀的圣上三弟十成十的像。

 

夏夷则知道他死了。

也许是妖骨未尽，也许是执念过深。他再清醒便是在此处，且永远无法走出定国公府的高大院墙。这委实有些奇怪，他与此地并无任何联系，除了乐无异。

例行性的四处走走，白日里工匠们挖了后院的梅园，说是要改建成荷塘。深处翻出的泥土带着腐烂的味道，被随意堆放在一旁。纯黑的土中，翻出一块森森白骨。

他目光微凝，抬步前去查看。

那是一块儿人类的大腿骨，一端有不明显的兽类撕咬痕迹。他愣愣地弯下腰，半透明的手指弯曲着穿过泥土露出指尖，也像是一截骨

这是谁的骨头？

他以鬼力操纵锄头，翻遍了到腰处的土堆，又把四周掘地三尺，勉强拼凑出一具骨架，还有零落四散的金属薄木。

那是乐无异的偃甲盒。从他们相识第一天起，就一直挂在偃师后腰，就连睡眠之时也不离身三尺之外。

夏夷则坐在树下，月色映照着他和白骨同般颜色。

本就是一样的啊，他盯着掌心，那处也不再有言灵偈纠缠不休。本来就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死人了。

 

遇到魔的时候，他和每天一样，抱着白骨在松树下与自己对弈，一盘白色，不见黑子。

魔黑衣黑发，踏浊气而来，脚尖点过之地草木枯萎花朵凋零，他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慢吞吞的开口说：“你这棋路，当真有趣。”

旁人是下一色棋，他却是当真乱下。每一步都不过是兴之所致，毫无逻辑。

他也不抬头，缓缓在左上角落下一子：“便是图这个有趣。”

“我倒觉得，你手中之骨更为有趣。”

“仁者见仁，不必强求。”

魔一撩衣摆坐在对面：“你可知你手中之人是大富大贵之相，他原是财神殿中一玉如意，下届乃为历劫。前六世广结福缘，若此生无错，死后或可入仙位。可惜……”

夏夷则巍然不动，又落一子：“那夏夷则又是什么？”

魔拍掌大笑：“世人皆说天命难违，我总是不信。你这样的人，也必然是不信的。凡人，我给你一次机会，允你逆天改命，你可愿一试？”

说话间棋盘将满，夏夷则定定注视许久，伸手撤下一颗颗棋子。他做的很慢很用心，仿佛每一步都需精确推敲演算。

“随意。”

 

身体很重，也许是因为他已灵体漂浮了太久，才觉得竟无法承受这血肉之躯。费了很大力气才调动手指运作，身下柔软的织物触感细腻不似凡品。

眼球在薄薄的眼睑下颤动游移，挣扎着试图清醒。从微微的缝隙间窥探一二，又被强光刺激退缩，如此反复数次，夏夷则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是个……奇怪的地方。

四方的屋子墙壁是柔黄色，头顶不知何种光源刺眼明亮，四周的摆设更是千奇百怪闻所未闻。

正思索间，有人推门而入。

墨石撞上琥珀。

“你——！”他心头巨震，一时间血气翻涌，喉间竟咳出一口血来。

“哎你醒了啊吓死我了！”青年疾步靠过来，“哎你怎么吐血了！”

虽然服装发饰不同，但这张脸、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错认。午夜梦回里都是这个人，翻天印里，太华雪中，还有，千军万马中最后惊鸿一瞥。

“乐……无……异？”

“哎你竟然认得我？那感情好——哦不对我撞了人总归是不好，你是我们学校的？哪个专业？不对我该问你有没有觉得哪儿难受？”他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却在接触到夏夷则目光后噤声，良久才小声说：“你怎么了？”

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天命孤绝中挣扎求生，以不可言道的苦痛换取飘渺不实的丁点儿期待。魔高傲的抛出萤火般微弱之光，他毫不犹豫伸手攥紧。

 

这种连题目都没想好的东西真的要TBC吗= =

PS：基本就是之前说的那个脑洞的衍生。

PPS：你们真的慎入啊我觉得自己的萌点比较歪，尤其是发现你们都认为中秋贺文的谢桂树沈吴刚是黑暗童话而我真的单纯只是在卖萌之后……